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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经济与法]离婚谜局

发布时间:2012-09-25  来源:央视网  字体大小[ ]

  为逃避赡养老人,他设计假离婚,没想到却是作茧自缚。

  段如臣:她就这么狠,狠吧。

  她真的对不起我。

  为证明自己的清白,她竟要当众脱衣验证,背后有什么隐情。

  苏秋红:一群狼。

  一次离婚,两份离婚协议,三方不同的说法,到底孰真孰假?

  《离婚谜局》,《经济与法》,正在播出。

  2012年6月28日,北京市顺义区法院的庭审现场,出现了这样的一幕

  庭审现场:苏秋红浑身颤抖,拳头紧握

  (法警执行,让苏秋红坐下)

  (苏秋红情绪激动)

  法警:往这坐。站这。

  苏秋红:你们要干啥,要干什么你们。

  法官:苏秋红,别激动。别激动。

  苏秋红:你们要干什么。干什么。干什么。你们要干什么。你们全是一伙的,你们跟他们都是一伙的,就欺负我一个人。

  尽管经过法官再三劝诫,被告还是坚持要站着背对原告方庭审,说是不想看到原告方任何一人,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,使得他们如此仇视?

  苏秋红:你们都是一伙的,把我往死路上逼你们。

  在庭审质证阶段,被告苏女士的情绪再次失控,竟然突然解开了衣扣。

  苏秋红:我可以亲自展示以下。

  现在我们理一下庭上的人物关系,坐在原告席上的这位名叫段如臣,是被告苏女士的前夫,旁边这位是段如臣的哥哥,应该说,这几位曾是亲密的一家人。那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一家人要对簿公堂甚至仇视到都不想看对方一眼呢。这还得从段家这个大家庭说起。

  家住北京市顺义区的段老先生膝下有六个儿子,1990年的时候,最小的儿子段如臣也结婚成了家。

  段如臣的五哥:1992年差不多春节,我爸说你们哥儿六个都娶妻生子了,咱们把家分一下。

  替孩子们完成了终身大事,段老先生老两口也该安享晚年了,于是养老的问题被孩子们提了出来。

  段如臣的五哥:也就是说从1995年开始,我父母从老大开始轮班,一替一年的轮班。

  接下来的日子,老两口开始了每年由一个孩子轮流伺候的生活。2011年,段老先生的老伴去世,只剩下段老先生孤单的一个人。2012年的3月,该轮到小儿子段如臣赡养段老先生了。

  段如臣父亲:三月份该他班了,今儿等他也不接我,明儿等他也不接我,后来说怎么不接我?

  段老先生等不来儿子,就去找村干部去通知儿子。这一天,段老先生正陪着来回馈情况的村干部说话时,小儿子和儿媳一起来了。

  段如臣父亲:就正在这时候,她把我儿子的铺盖,带人乱七八糟的,她跑这得了,这个姓段的这人是你们家人,交给你,与我无关了这位,人交给你了,与我无关。

  段老先生本来还想着儿子儿媳是一起来接自己的,没想到却听到了这样的消息,脑袋一下子蒙了。

  段如臣父亲:她说了,我们俩离婚了,与我无关了。说了,那我才知道她离婚,以前我啥也不知道,你说她过她的,我过我的,我哪知道。

 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老人家不知所措,只得打电话给五儿子。

  段如臣的五哥:我爸给我打电话说的也很含糊,这么说的,老五,苏秋红把老六弄我这来了,说他俩离婚了,说你过来一趟吧。

  段老先生说,儿子离婚这么大的事,就算事前不和家人商量,事后最起码要告诉大家一声吧,可儿子说他离婚快一年半了,到今天他们才以这种方式知道。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呢?在段家人的逼问下,段如臣终于说出了这里面的隐情,他这一说,段家人都大吃一惊。

  段如臣是家里最小的儿子,他和苏秋红自由恋爱结婚后,就按农村习惯,顺理成章地和父母一起生活。

  段如臣:感情还成,那时候我不愿意上班,我愿外头干,最早我会瓦匠,一开始给人干活,那个比她挣钱多。

  当时苏秋红也上班,可每天下班后她照样忙着做饭,伺候一家老小的生活,公公婆婆也体谅地帮忙。可相处的时间久了,慢慢地一些小矛盾开始出现。

  段如臣:嗯。也打架,跟接连不断地打架。

  尽管有矛盾,一家人还能磕磕绊绊地共同生活着,可就在不久后,因为房子拆迁,问题出现了。

  段如臣哥哥:当时就是拆迁房回迁,回迁的时候,2010年9月份,当时是我父母90平方的面积平分给哥六个。

  2010年,段家所在的村子拆迁,段如臣占了段家老大老四老五的面积,折价8万3,后来给了老四2万3后,还差老大老五6万元。段如臣说,就是因为这些债务,他和苏秋红离了婚。

  段如臣:她这么说,咱们不给他那个钱,她主要是为了躲这钱。

  段如臣:她就说,当时,咱俩离婚吧,离婚还跟现在一样。就是离完婚以后还跟现在一样,在一起,我伺候着你。

  原来,段如臣和苏秋红是要借假离婚来逃避债务,他们认为,欠几个兄弟的钱是段如臣的事,俩人离婚后,把财产全放在苏秋红名下,段如臣身无分文,这样一来,也就不用再还兄弟们的钱了。打好这如意算盘后,2010年10月22日,俩人签完离婚协议一起去办了离婚手续,然后继续像以前一样在一起生活,对外也没说起离婚的事

  段如臣:她就说你也甭言语,咱俩离婚还照现在这样过着。我这一生,我这一辈子离不开你。

  借离婚之名来逃避债务,亏这两口想得出来,听起来好像很精明,可他们不知道,我国《婚姻法》第四十一条明确规定:离婚时,原为夫妻共同生活所负的债务,应当共同偿还。就是因为不懂法,两个人才想出了假离婚的手段来逃避债务。话说回去,既然两个人是假离婚,苏秋红也跟段如臣说了,俩人要继续生活在在一起,一辈子不分开,可现在,段如臣却被苏秋红扫地出门送到了父亲家,这又是怎么回事?这会不会又是段如臣夫妻二人设计好的呢?段如臣说,这次的事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,他是被苏秋红给算计了,假离婚从一开始就是苏秋红算计自己的一个阴谋。

  段如臣:等那边房一弄完了,这德行,我说不对头,饭也不给我做了。 

  段如臣说的房子是他们家回迁得到的两套房子,其中佳和宜园的房子是2010年9月下来的,时间比较早,在离婚之前,他们一家三口在里面生活。而他口中的“那边房”是另一套房子,在对面的泰和宜园,交钥匙的时间较晚一些,现在还没有办理房产证。段如臣说泰和宜园的房子一装修完,苏秋红的态度就发生了变化。

  段如臣:天天外头玩去,天天外头跳舞,我说这成啥了现在?天天我在家自己做饭,我自个吃,天天那小子请她外面吃饭。

  段如臣说的“那小子”姓周,是苏秋红借着给自己按摩治病的名义带回家来的,可没想到,这也是一出骗局。

  段如臣:当时关着门,门也开不开,锁着,我钥匙开不开,里头也锁着,关着门,我说里面干吗锁?她说没事儿。

  段如臣说,那一段他老听到一些风言风语,感觉事情不对劲,于是在一天晚上上班时中间偷偷溜回家,最不想看到的一幕验证了。

  段如臣:一开柜子,我闺女盛衣服的柜子,开开,一瞧在里面藏着呢,这我知道,这完了,这回真完了。

  段如臣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早就挖好的陷阱,苏秋红策划出假离婚,目的根本不是为了帮他逃避债务,而是为了摆脱他,好独占那两套房子。

  段如臣:真正的原因就要我这点房。要这房子,对归她,这就是真正的原因,第二不想养我爸爸,不想养我这老家。

  段如臣:应该是预谋好了,我感觉应该是预谋好了。

  就这样,在被赶回父亲家之后,段如臣前前后后把这件事跟段家人说了出来,这些事让段家人大吃一惊,震惊之余,段家人开始赶紧详细询问段如臣财产分配的具体情况。

  段如臣的五哥:然后我说你们那财产怎么说的?说那个房,北边那个房对我,这边这房归她,就是泰和(宜园)那个房归段如臣,佳和(宜园)原来那房归苏秋红,我说你拿来我看看,当时拿来一瞧,我说不对,我说苏秋红名下,这两套房都归她。

  这就是段如臣和苏秋红签订的离婚协议,在这份协议里,两套房子都归苏秋红所有,段如臣名下仅有一辆旧的夏利车。

  段如臣的五哥: 懵了,他就即使说到今年三月份过来的时候,三月底来的时候,他都不知道苏秋红把那房弄她自己手上,他根本就不知道。这我一瞧离婚协议,我跟他说,他才知道。

  段如臣的五哥说,苏秋红是利用了段如臣的身体条件的局限,欺骗了段如臣。

  段如臣的五哥:(段如臣)右脑梗死,完了又高血压,加上那些病,他那些病,脑梗死本身是影响智力的,高血压到230也是影响智力,你真是说肯定他看不懂,因为这个东西我跟那个医院问过,说在急性发作期跟傻子一样。

  段家人说,苏秋红玩了这个把戏之后,把财产弄到手了,看段如臣没用了,所以才要把他踢出去了。

  段如臣哥哥:对,他被骗了,她骗的。

  段如臣的五哥:她于10月22号,跟段如臣办理假离婚,假离婚这时机也选得特别巧,因为段如臣是10月21号病特重,到顺义中医院去住院,他当时高压达到230,其他的五、六样病,大脑脑梗塞,根本就不清醒,现在也不清醒,这就什么呢?苏秋红就利用他这个机会,带着段如臣到民政局去,苏秋红说签字,他就签了,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,这签了东西,把他们俩两个人名下的房都归苏秋红自己了。  

  2012年5月,段如臣把苏秋红告上法庭,请求法院判令两套房产中的一套,也即是泰和宜园的房子归自己所有。

  原告方代理人:
  我国《合同法》明确规定,在订立合同(协议)中,如果一方隐瞒事实,有欺骗、诱导行为,使当事人签订合同的,该合同无效(可撤销)。

  原告方认为,被告在段如臣病重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签订离婚协议,其效力有待商榷。那段如臣当时是清醒的吗?

  记者:那离婚的时候,你把房子都给她,这些东西当时你是清楚的吗?

  段如臣:我刚出院,我也不知道,脑瓜犯迷糊,我说为什么这个,到后面说脑瓜清醒一下,慢慢想想,不对头,我怎么犯这傻,都给她了,我最起码我得有一住处。我得有地趴着,后来我也想明白了,我说不对头,我脑瓜慢是慢,真转不开个,说话也不会说,就跟拴着那种感觉,就是想不起来。

  段如臣的五哥说,退一步说,即便上述问题都不存在,那这份离婚协议也不公平

  段如臣的五哥:这个房都是,就是拆迁那些钱都是我爸宅基地的东西,是不是?而且买的房,从任何途径来讲,都是夫妻的共同财产,你最少有段如臣一套。

  现在,段家人说离婚就是苏秋红精心策划的一个骗局,为了霸占财产和甩掉段如臣这个病秧子。那面对段家人的指责,这场离婚风波的另一个重要的当事人苏秋红却说,段家人完全是在撒谎,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段如臣和她离婚的事。

  苏秋红:胡说,他们都是胡说的。看着,这是后来的离婚协议,他们逼着写的。  

  然后段如臣到家,跟他们家人一说,然后他爸爸带着他那几个哥哥,回家里头找我算帐了,然后逼着写了这份协议书。

  苏秋红一进入法庭,就高举着手中的一份协议,愤愤不平。她说,这是另一份协议,和段如臣提交给法庭的那份是同一天签的,而且是在段家人的逼迫下签订的,段家人知道她和段如臣要离婚之后,来到家里,逼迫着他们又签下了这份协议,因此,段家人说他们对离婚的事毫不知情,根本就在撒谎。

  苏秋红:这一个离婚协议书是继那个协议书当天晚上了,这个。

  法官:是和原告,就是说你提交一份离婚协议书?

  苏秋红:对。

  法官:这个协议书与原告提交的协议书?

  苏秋红:是当天的。

  法官:当天签的?

  苏秋红:对。这个是晚上签的。

  法官:你这个是比那个晚了是吗?

  苏秋红:对。也是当天。那个是上午在民政局办的,这个是晚上的时候,他回家,他爸爸跟他们家人都说不知道,他爸爸带着他上我们家去,说协议书说这东西说都归我,那肯定归不成,我们打架,关着门,我没给他,后来找到这个,他们家大姑爷去了,然后跟这几个人都商量好了,写了这份离婚协议书。

  苏秋红提供的这份协议书,签订的时间也是2010年10月22号,关于财产的分配方案是:泰和宜园的房子归段如臣所有,而佳和宜园的房子和夏利车归苏秋红所有。苏秋红说,第二份协议是被段家人逼迫着写的,她现在拿出来,只是为了证明段家人在撒谎。关于财产的分配,她说还是要按段如臣提交的那份协议,因为那份协议是他们一家三口商量之后签订的,根本不存在所谓的欺骗。

  苏秋红:这份协议书是他跟我的或者,我们三个人商量好了的。

  法官:跟你孩子是吗?

  苏秋红:嗯。写得,本来说是写孩子的名,可是到民政局以后,民政局不同意写孩子,说法律上没有这条,就没写。

  说到激动处,苏秋红竟然突然解开衣扣要证明自己的清白

  苏秋红:说我欺诈,假离婚。我没有。

  (脱衣服)

  看看,我得的是乳腺癌,动过两次手术,诊断书都在他们家,他们都拿走了,看看刀口,动了两次大手术,医生说我顶多,我没有证据。我这一个得癌症的人,我骗他们家家产,我带棺材里去,我能给带哪去?

  为了证明自己的说法,苏秋红还带来了女儿的亲笔证词和录音。

  证词(读):我妈和我爸离婚是真的,他们离婚我是赞同的,尽管心里不愿意,可我妈这辈子太苦了,我有五个大爷,我爸在家是老小,性格内向又懦弱,在家不管大事小事都听我我爷和我大爷的,根本不顾我妈的感受。

  听着女儿的心声,原告席上的段如臣埋下了头。

  (录音)

  苏秋红女儿:这么多年害得我妈还不够苦吗?…你也不想想,我妈为什么要离婚,不就是因为您太苦,心太软吗。

  爷爷,我求求你别再挤兑我妈了,您不知道我妈得的是乳腺癌。这个病一点都不能生气,那套房我不要了,你给我大爷他们,…别再让我妈生气了,我给您跪下磕头了。

  苏秋红听着女儿的证词泣不成声,她说,她再也不想过以前的生活。

  苏秋红:我就简单的一个道理,几件事,他父母打我的时候,我起不来吭,他来就没问过怎么了,也不向着我,也不向着他爸,他哥哥打我的时候,就因为盖房子,打我,我那孩子叫了,说我大爷打我妈呢,他在屋都没出来,就说就这样的男人,你作为一个女人,再说这样打自己的媳妇儿,哪个男人都应该管管吧。

  关于原告说的情人一事,苏秋红坦然地承认了。

  苏秋红:离婚之后我外面有人情人,不可以吗?

  记者:离婚之前有这事吗?

  苏秋红:离婚之前、之后,我都没有。

  苏秋红:我们从今年出开始交往的。就是说认识的。到现在,现在就是他也经常上我们家去,也请我们吃饭什么的。

  事情发展到了这里似乎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,苏秋红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吗?段家人又是什么态度呢?对于苏秋红突然拿出的另一份协议,段家人认为,这根本就是苏秋红耍的又一个手段。

  段如臣哥哥:他当时给了我们,就是段如臣给我送过去了,就拿两个,一个是离婚证,一个是已经签过的离婚协议,这个我们没有。再有一个,如果说我爸开开门,我爸在外边,所以他进了,然后如果再怎么说,咱们可以做测谎实验。看谁说假话,我爸去没去。

  段家人说,苏秋红拿出的那第二份协议完全是她自己造出来的,她拿出这份看似公平的协议,却又不按照这份协议办,只想用它诬陷段家人知道他们离婚的事,这就是苏秋红耍的手段而已。可我们看到,在这份协议里,又确实有段如臣的签名和手印,那么,对于这第二份协议,段如臣又怎么说呢?

  法官:说一下你的意见,看看。

  段如臣:瞧不见。

  法官:是不是你自己签的?

  段如臣:这还真记不住。

  法官:记不住了?

  段如臣:嗯。

  法官:手印是按的吗?手印?

  段如臣:记不住。

  段如臣的一句“记不住”似乎让这一份协议又蒙上了一层真假难辨的面纱。在这第二份协议上,除了段如臣和苏秋红的签名,还有一个叫韩振彬的见证人,记者多方联系这位韩振彬,可他始终以不方便掺和别人家的事为由不愿多说。那么,这份协议的真相到底是什么?在采访的最后,苏秋红告诉记者,这第二份协议是真的,也确实是段家人逼迫她写下的,写完之后一式两份,他和段如臣各拿了一份,而段家人之所以说没见过这份协议并把她告上了法庭,就是因为段如臣手里的那一份丢了,他们怕苏秋红因此把另外这一份藏起来,从而只能按照第一份协议中对苏秋红有利的方式分配财产,所以才出了这么一个计策。

  这两份协议的背后到底有些什么,也许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才清楚了。可不管背后有着怎样的隐情,法律只注重看得到的证据。2012年9月,北京市顺义区人民法院对此案作出了裁定:法院认为,不动产物权的设立、变更、转让和消灭,经依法登记,发生法律效力。而本案中,涉诉房屋,也即是泰和宜园的房屋尚未办理产权登记,其物权尚未设立,故原告要求判令房屋归其所有没有法律依据,驳回了原告的诉讼请求。

律师在线网摘编张前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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